“憾山城那边的问剑,一直都没有闹出过大动静,好似要无疾而终。只是人云亦云,并不可取。没有亲自丈量过,谁知道陆玄楼大道折损几何,杀力还剩几分!”
逐鹿山语气渐渐重了起来,“一直起来,我都有一种预感,等陆玄楼再次递剑时,杀力非但不会衰弱,反而还要更高。”
“眼前这位剑修真是陆玄楼?”
夔蛟忧从心来,好似看见一场腥风血雨迎面而来,遍及逐鹿山满山上下。
“我觉得是,但未定一定是!”
逐鹿山笑道:“倘若那位剑修一入逐鹿山,就直奔此处,与我厮杀,必然是陆玄楼无疑。但此人去往红叶秋山,只寻红柳夫人麻烦,好似没有与我问剑厮杀的心思。”
夔蛟说道:“陆玄楼那厮着实不好相与,纵然山主睥睨天下,与之厮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我倒是希望这位剑修不是陆玄楼,而是别的大剑仙。”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是不是陆玄楼,既然来了,还在我逐鹿山递剑杀妖,一场问剑便少不了了。”
逐鹿山主笑道:“有一位杀力极高的大剑仙作陪,这场厮杀,必然能大施拳脚,痛快淋漓。”
夔蛟试探问道:“那我们过去红叶秋山,与那位剑修打个招呼?”
逐鹿山主摇头说道:“不必,等他来问剑就是!”
夔蛟问道:“真不管红叶秋山那边,坐看那位剑修行凶?”
“此前千年,北有一座界关,压胜妖族,平日里,没有妖族愿意搭理三教祖庭,双方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偶尔有几次厮杀,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点到为止。而云荒中央有个天妖狼,约束妖族百族宗门,妖族绝巅巨头少有厮杀,妖族百族少有攻伐。如此一来,我云荒妖族,千年以来,始终没有见过大场面,所以有陆玄楼与大魏铁骑立在界关城头,云荒妖族久攻不下,徒然成就陆玄楼的赫赫名声。”
逐鹿山下说道:“这些年来,逐鹿山越来越像九州天下的山上宗门,出门在外,遇见大事小事,不以自身杀力说对错,只那逐鹿山的金字招牌来压人,看着实在可笑。既是如此,那就不妨用一山鲜血来给逐鹿山满山修士,不是所有人听到逐鹿山这三个字都要退避三舍。”
与此同时,红叶秋山,听风别院的那座亭台中。
陆玄楼斜趟在卧榻上,借着月光,望着山中风景。而桌案一侧,跪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红衣美人,素手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