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静立温泉边,闭目养神,白色轻纱覆盖着墨色,女子青丝如云,剑裳如绸,清冷似涯石间盛开的雪莲。
陆玄楼躺在草地上,鲜血将衣物染成红色,呼吸之时,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的疼痛,让陆玄楼忍不住呲牙咧嘴。
似闻溪这等巨擘,对于灵力的把控已经到了妙到毫厘的巅峰,让陆玄楼遍体鳞伤的同时,不曾伤及经脉与肺腑半分。
歇息许久,疼痛感稍稍减弱,陆玄楼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
陆玄楼笑问道:“打够了?”
闻溪清冷说道:“打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但我不屑为之。”
陆玄楼戏谑问道:“怎么,舍不得本王?”
“你,死不足惜,我却不愿让东荒神殿蒙羞。”
闻溪清冷说道:“你持请帖参加东荒神殿千年大典,却身死不周山,杀你之人又是本座,让世人如何看待东荒神殿?”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陆玄楼笑道:“时至今日,大魏王朝与东荒仙门已经撕破脸皮,不分出胜负与高低,显然是不可能的。本王若是莫惊春,定然舍下东荒神殿所谓的道义,除之而后快,挫折大魏王朝的锐气。”
闻溪冷冷说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就是大魏王朝的败因!”
陆玄楼笑道:“道义并不能约束人心,规矩可以。我大魏律法严明,有规矩,便有秩序,所谓道义,可有可无。”
“道不同,不相为谋!”
闻溪摇头说道,东荒仙门与大魏王朝理念不和,此乃矛盾根源所在。
此前二十年,双方各持己见,各有道理,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此刻多说也无益。
“我大魏有吞天下之心,仙门有灭我大魏之意,一场惊世大战已然近在眼前。”
陆玄楼笑道:“你为涅盘武夫,我为练虚武夫,大战一旦开启,你我并不在一处战场,也无机会交手。”
“所以呢?”闻溪皱眉问道。
“守身如玉两百年,却被本王坏了清白,因为所谓的道义,你不能斩杀本王,但这不妨碍你蹂躏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