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
闻溪轻轻摇头,这位年轻帝王明明可以将东荒气运尽数强加在徐来身上,却偏偏画蛇添足,借登山一事凭她自取,“你就不怕被人截胡,空欢喜一场?”
天命有数,也无定数,那怕有这位年轻帝王辛苦谋划,东荒天命也未必就真能落在徐来身上?
譬如现在,东荒气运犹如丝线,遍布山河之间,只要有人瞧得见,然后轻轻伸手一握,就能据为己有。
陆玄楼将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抽出卡,背负在后,挺了挺身躯,目光扫过偌大的山河,然后这个东荒的山下修士、江湖野修,不管瞧不瞧得见那密密麻麻的气运丝线,心湖之中,都响起一道声音:
“朕不允,哪个敢伸手?”
大梁城中,青原眼神率先暗淡。当初在南域气势正盛的时候,离黄泉强行聚拢南域半数气运,施加在他身上,才有他一夜破七境,才有他顺风顺水的破境登高。倘若他再得东荒两三成气运,同时兼顾东荒、南域两域气运,然后只需一场生死厮杀,就能厚积薄发,跻身绝巅巨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不争也要争的时候,他偏偏不敢伸手。
因为大魏皇宫中,就在那座长秋宫,有位女子大剑仙,已经祭出两柄本命飞剑,谁敢伸手,就就先死。而就在这庭院中,还有一位在界关城头舍命递拳而不死的十境武夫,曾经的大魏三杰之一,而今的大魏君侯,陈凶,只要他敢伸手,陈凶就要递拳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青原轻叹一声,看着气运丝线将那位年轻女子绘画的栩栩如生,心里没由来的升起对那位年轻帝王的怨恨!
那位年轻帝王宁愿成就一个资质极差的野丫头,也不愿成全于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山下修士,而不是混吃等死的国舅爷?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看似去了高处,实则流向低处。”
青原没有伸手,陈凶不用递拳,顺便与他言语两句,“我大魏一国即是一域,山下修士不过是我大魏走狗,哪有国舅爷来的自在?”
青原冷笑说道:“拳脚功夫极高的十境武夫,大可以叫板绝巅巨头,却只是君侯,而非王侯。我在地处,你就在高处?”
“一步错,满盘输。”
陈凶摇头说道:“有些人那怕杀力再高,成为大魏随军修士,沾不到王侯的边,顶了天就是君侯。譬如我陈凶,又似你青原,还有曹骏、曹庆之等山下神仙。”
青原想了想,撇嘴说道:“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