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千万不要像我这条蛆虫一样哦。”
狐闲连忙接过狐岁岁,开始治愈对方身上的伤口。
虽然生机已然消散,但是好在伤口并不严重。
哪怕是死,身体健康的人在死后的半分钟之内都被能抢救回来。
可没有办法……
治疗的生机无法附着在狐岁岁身上,就像是对方在抗拒狐闲的治疗。
“闲,上课没听讲吗?被魇杀死的人是自己放弃生命的。”
“自己放弃自己是谁都救不了的。”
“狐岁岁”没有对狐闲动手,而是像着狐岁岁本人一样述说到。
甚至于语气之中都有些……有一点比过狐闲的开心。
但是又因为对方脸上那急切,近乎忽视了周围状态的悲伤。
语气又带着一抹悲伤。
难以述明到底是什么语气。
也没有人去追究其所说的语气。
“狐岁岁”打断了狐闲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进行着无意义的治疗动作。
狐闲眼眸之中,看着“狐岁岁”的模样。
多了一抹难以抹去的悲哀。
“狐岁岁”轻轻的捧着狐闲的脸颊,用手去擦拭对方眼角不自觉流下的眼泪。
“闲宝,不要因为一个蛆虫的死亡而伤心。”
“这没有任何意义。”
狐闲咬牙切齿的看着“狐岁岁”的那张脸。
但是对方的神情不断和自己脑海之中的回忆重合。
“你tm到底是什么东西?”
狐闲罕见的去进行略显粗鄙的言语辱骂。
一只手攥住插在“狐岁岁”脑子之中,那把淡金泛银长剑的剑柄处。
但却又迟迟并未动手,静静的等待对方的一个答案。
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这么一个答案。
希望对方说自己就是狐岁岁,然后握手言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怎么可能?
狐闲明白这把剑,不管对方的回答是什么都会搅碎对方的脑子。
“狐岁岁的魇,寄托着她所有的情感。”
“狐岁岁”没在以狐岁岁自居,她明白说什么才能让狐闲更能狠下心来。
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
失去狐岁岁作为补给的回忆“狐岁岁”也已然失去了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