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强行撑开炳帐的身体,陶瓷娃娃的头从一团棉花慢慢回缩成一个椭圆形,然后外翻,一张脸从棉花里面翻出。
而翻出的脸虽然大体和之前的陶瓷娃娃一样,但脸颊上多了数道大小不一的伤口。
黄毛没有注意到陶瓷娃娃这番窘态,反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害怕到瑟瑟发抖的炳帐有了新的灵感。
对呀,为什么要敲响这铁门?!
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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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的时候在外面敲一次门,只要他敢回应就打到他不能再敲门,不能再回应。
一次次的伪装,一次次的打碎他的理智,他的反抗心,将他驯化成一只不敢敲门甚至于听见敲门声都瑟瑟发抖的存在。
没有光线的房间分不清昼夜,夜晚的学校却没有多少人游荡。
而现在只需要满足的条件就是不引人注意了或者干脆不让学生靠近就行了!
想到这里,这整个房间化作一块块碎片裂开,炳帐躺在地上无力的伸展残破的身躯,陶瓷娃娃用嘴叼起她的美术刀。
反射着虚幻房间的碎片,它的背面是一片黑暗,无声无景,只能感受到两个字,绝望。
月光撒下,皎洁的月光照在炳帐流着血的身躯,残破的胸膛,那颗心脏被月光照耀,好似沐浴着光芒。
黄毛则是和陶瓷娃娃对视一眼,微笑着对着濒临失控边缘的她,轻言道:“晚安了,津雪小姐。我们明晚再见吧。”
“晚安。”津雪望着黄毛微笑到,黢黑的皮肤上攀着血痕。
但津雪却用手遮住了那一块血痕,用着清甜的声音向进入另一间教室的黄毛道着晚安。
转身,回到属于自己的教室,一块块陶瓷碎片重新拼凑出那张无暇的面具。
虽然黄毛不介意,她也乐意将真实的自我展现在他面前,但过往也在逼迫她哪怕独自一人也要伪装着。
真实的她目前只有黄毛没有介意,甚至于她自己也介意自己的真我。
此后她只会在黄毛存在的地方主动卸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