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擦了擦发,将软布随手一丢,去往了隔壁。
自从神域、东洲大战后,夜惊风一直昏迷不醒,轻歌身为一名炼药师也查不出缘由,药宗前辈们更是束手无策。
轻歌忙碌过后,若是得空,就会来到夜惊风的身旁,说上半夜的话。
轻歌背靠着床沿,坐在了地上,散下的发半干,还在滴着水珠。
她握住了夜惊风垂下的手,说:
“在很早的时候,我就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父亲,他们受了委屈,流了血,流了泪,都有父亲帮忙出头。”
“我从小就是没爹的孩子,他们跟我说,野孩子没人保护,只能自己站起来。”
“我自私自利,一直都是个小人,旁人的生死与我无关,为了活下去,我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我杀过很多人,双手沾染了太多太多的鲜血,我知道,就算轮回一遍,也洗不干净我的手,我也不曾想要去洗。”
“在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便心怀期许。我时常在想,我的父亲,会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看见我流的血,会为我打跑那些敌人们吗。”
“爹,我想你了,那些饭菜食物,都不如你的厨艺,一点儿都不好吃。你睁开眼睛看看,歌儿瘦了好多。”
“……”
夜惊风的眼尾,流下了一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