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当佛爷道谢。唯恐招待不周,怠慢了佳人。”
说罢,二月红又斟一杯酒,敬予江南念。
“月,当谢你才是,若无你,便无今日之我。”
二月红望向数日未见的女子,目光满是温柔。
起初,二人言语间暗藏玄机,二月红为何偏要挑战张祈山的底线呢。
罢了,就当是感激他近一年的收留之恩。
江南念拨开张祈山欲代她饮酒、按住酒杯的手。
端起眼前酒杯,轻摇慢酌,咽下一口。
“我随意,二爷请。”
二月红随即一饮而尽,这酒竟苦至心底。
张祈山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二人,目光满是深意。
宴中众人各自与邻座推杯换盏,微妙的气氛稍有缓和。
张祈山夹了几筷玉白色的藕带,放在江南念面前的碟子中。
“从前,你总叹惋莲子藕带非当季,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他又换掉她面前的酒,换上一壶不醉人的梅子酒。
张麒麟沉声道:“此酒浓烈,喝醉易头痛,饮此酒。”言罢,为她换了。
他接着开口教导她:“你昨夜醉酒,今日又昏睡许久。今夜便不可再饮酒!”
又见她不停挖着冰碗里的奶酪,欲食之,张祈山遂将其拿走,递给身后之人。
“你生理期将至,多食伤身。”这人又凑近她耳边轻声细语劝道,只最近的二月红听清了,抬眼撩了一眼。
“明月宴,明月宴,邀的究竟是我还是九门中人?吃个饭诸多限制,这夜不行那也不许。
张祈山,你着实烦人。我醉酒如何?可曾扰你折腾你?”
“月亮,我是为你着想。”
“张祈山,你别将军中那套用在我身上。我非你之兵,亦非你什么人,这饭,我不吃也罢。诸位,失陪了。”
江南念猛地拍下筷子,起身欲走。
她言外有意,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张祈山自知他与二月红二人言语间的交锋又惹恼了这位小祖宗。
他处处管束,又触及她的底线。
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果断狠绝的张祈山,声音变低。
张祈山满腔的情意无处宣泄,便只能哄着她道:“好好好,你想喝什么都可以。折腾我也行,乖,说话。这明月宴若没了张家明月,便宴不成宴了。”
“是啊,月月儿。我可是早早就缠着解九来吃这席面,你走了我可吃得没滋没味。”
张小鱼见此,迅速将好几种酒水放在她身后的小推车上。
江南念被他缠得心烦,软绵绵的小手径直甩开他拉扯不放的手,回身坐下。
张祈山好似半点儿不恼,捉住她手指捏了捏,含糊哄道:“是我忙糊涂了,军中那套带回了家。”
倒叫座下几人看了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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