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莲推开了外面的门,只见金不换正坐在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我从他身边经过时,猛地“嘿”了一声,并开口说道:“人都快被你剃成地中海了,还睡呢?”
金不换瞬间睁开了眼,手一动,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嘴倒是先出声了:
“对不起,顾客。”结果一看自己正坐在木椅上,又看到我走进了医馆,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重新靠在了木椅上,嘟囔了一句:“干哈呢?睡得正香呢。”说完,他又双手抱胸接着睡着了。
来到医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木台,后面则是摆放着药材的大柜子。
小金在外面睡,老金在里面睡,竟然还开着空调。
我拉过一条长凳子,咳嗽了两下,老金说道:“今天打烊了,明天再来。”
我又咳嗽了一下,老金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看见是我后,有些惊讶地说道:“哟呵,徐娃子,回来了噻。”我点了点头。
“回来干啥?”
“闭关,顺带找你看看病。”
“啥病啊?”
“你这不纯纯废话吗?我要知道啥病,我还找你看?”
老金这个人呐,那好色的毛病真是改不掉。
给我看病的时候,那眼珠子总是忍不住往小莲的方向瞟,等看到小莲就在身后,这才赶紧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只见他先是故作深沉地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须,然后得意洋洋地拿起那个木制的腕枕。
要知道,这腕枕平常他可是宝贝得很,也就小莲在的时候,他才会特意拿出来显摆显摆,其他人想看那是门儿都没有。
紧接着,老金那两根干瘦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腕上,随即闭上眼睛,表情凝重,仿佛在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他那皱巴巴的眉头微微跳动了几下,眼神中透出几分怪异,紧盯着我看了足足两眼。
随后,他一把拉过我的脖子,将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压得极低,像做贼似的小声说道:“娃子,阴虚身,阳火不旺啊。”
“听不明白。”我一脸茫然。
“说土话就是肾虚。”老金直截了当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的眉头也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我俩这古怪的眼神你来我往地传递着,小莲在一旁满心好奇,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你俩到底在说啥呢?”
我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没啥。”紧接着,又各说各的,老金说道:“他有点上火。”我接道:“我有点血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