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抱紧了幻鸢。

“别怕鸢儿。”

“老公，我们...”

“没事的。”

“老公，你害怕吗？”

“怕啊...”

不讲道理的强大，毁灭后还会无限重生，还会吸收你的力量，那就是没有胜算。

不可能赢的。

但是...

希望我没有猜错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总是自诩为无畏，不怕死。

我的所有敌人也觉得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其实...

我也害怕死亡，害怕生命的终结。

我也在恐惧。

恐惧没有实现和幻鸢的约定，恐惧没能回去和爱人们团聚，恐惧家里的父母妹妹没有等到我回家...

“鸢儿，要不要放弃一下呢？”

“嗯？”她有些奇怪，大惑不解的看着苏羽。

她怎么能放弃，都走到这里了，离娘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放弃。

虽然...似乎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种碾压级别的战力差距，不是靠唯心论就能弥补的...

苏羽握住她的双手，如羊脂玉般柔软：“相信我。”

不需要和幻鸢解释，只需要一句。

信我。

空幻鸢从困惑和哀怨，再到释然的微笑：“嗯。”

两人相拥。

那就放弃吧。

不再丑陋的挣扎，坦然接受属于我们的结局。

龙血傀儡，手起刀落。

苏羽抱着空幻鸢，不再朝着光明，而是朝着原来的方向，那似乎是漆黑的混沌的方向走去。

然后...

奇迹发生了。

龙血傀儡的剑刃几乎如灵体一样穿透了苏羽，却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反之，

那灵魂剑刃，似乎在不断增强苏羽和空幻鸢的灵魂强度。

空幻鸢已经昏迷过去，以为已经要迎来人生的终点。

苏羽却不能回头，不断的，坚定的往原来的方向走。

“今日方知我是我。”

在空中的魇蚀君喃喃道：“这便是龙血平原的考验。”

“执着于前方，哪怕碰的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也矢志不渝的生灵，有，甚至不少，他们朝闻道，夕死可矣。”

“却一定会在龙血平原粉身碎骨，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