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张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张沟田摇了摇头。
王茂平起身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张沟田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被拖回了牢房。
而王茂平并没有直接离开大牢,下了台阶,走在昏暗的长廊上,随后在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张暯之前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但与在巡抚大牢遇到的情况一样,无论自己怎么喊冤,也无人应答。狱卒除了给食物与水,也从来不会停留。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所以,当脚步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冲到栏杆边为自己喊冤了。只是这一次脚步声却在牢门口停了下来。
阴影中的张暯看向栏杆的方向,有一个身着官服的人站在那里,远处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不过还是能够辨认出官服是绯色的。
扶墙站起身来,张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栏杆边,脸上带着焦急:“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呀!”
这种话他喊了很多次,喊多了,连他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罪过。张家所隐藏的秘密,官府怎么可能轻易发现呢。
尽管身陷囹圄,张暯仍然抱着这样的侥幸,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坚持下去而不会露出马脚。
张家虽然已经出现在王茂平视野中很长时间,他对于张耘,张植二人也颇多关注。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张暯。
如今一看,张耘长得还是很像他父亲张暯的。无论是脸部的轮廓,还是鼻子,嘴巴,都有相似之处。
只不过张暯身子更单薄一些,脸上因为年龄的关系,棱角更分明一些。
此时喊冤的表情,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无辜。想来已经练习过很多次,恐怕练习的连他本人都相信了吧。
王茂平从张沟田那里已经得知了当年的细节,再看牢房里张暯的神情,不自觉的露出讽刺:“冤枉?”
“是啊,大人,我是冤枉的!”王茂平观察张暯的时候,张暯也在观察面前之人。
即使身处在庆绥府,他也没少听到关于眼前之人的消息。有些是传闻传到了他的耳中,有些则是信上提起的。